没错,这支军队喊着汉语口号,踢着标准的中式正步,甚至连持枪动作、劈枪姿势,乃至那种坚毅的眼神,都像极了中国人民。
2025年,在刚果(金),卢旺达军队(及其支持的武装力量M23),把数倍于己的敌人打得丢盔弃甲,短短七天就占领了刚果民主共和国北基伍省省会戈马。
在卢旺达国内,也成了非洲治安最好、街道最干净、政府效率最高的国家,人称“非洲新加坡”。
答案很简单:当全世界都在向非洲灌输西方那套“民主自由”的迷魂汤时,卢旺达却悄悄抄起了中国的作业。
卢旺达位于非洲中东部赤道南侧,是内陆国家,与坦桑尼亚、布隆迪、刚果(金)、乌干达等国接壤,总面积2.6万平方公里。
在19世纪末欧洲人到来之前,卢旺达这片土地上虽然有胡图族和图西族,但这两个群体并不是势不两立的仇敌。
这种身份是可以流动的,一个胡图人发了财,买了几头牛,他就可以变成图西人,反之亦然。
于是,他们拿出了卡尺和鼻梁测量仪,开始了一场荒诞至极的“种族科学实验”。
依据身高、肤色深浅、鼻梁高低,甚至家里拥有牛群的数量,比利时殖民者强行将原本同文同种的卢旺达人,切割成了两个截然对立的族群。
这一年,比利时殖民当局引入了现代化的身份管理制度,发起了人口普查,并将这种人为制造的“种族身份”强行印在了身份证上。
为了激化矛盾,比利时人专门扶持人口占少数的图西族作为代理人,让他们当官、受教育,并赋予他们欺压胡图族的权力。
1962年,卢旺达宣布独立。比利时人拍拍走了,留下的却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。
随着一人一票的选举制度引入,人口占非常大的优势的胡图族丝毫没有悬念地夺取了政权。
此后三十年,零星的冲突从未停止,直到1994年4月6日那个黑暗的夜晚到达巅峰。
胡图族总统朱维纳尔·哈比亚利马纳的座机在基加利机场上空被导弹击落,机毁人亡。
极端的胡图族势力迅速掌控了国家机器和媒体电台,把锅甩给了图西族,卢旺达的广播里,响彻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暗号:
接下来的100天,是人类现代文明史上最黑暗的篇章之一,当时只有700多万人口的小国,有80万到100万人被屠杀。
这场屠杀的恐怖之处,不在于使用了什么武器,而在于杀戮的“日常化”与“邻里化”。
手里拿着名单的激进民兵冲进社区,他们没枪,只有从国外进口的几十万把廉价砍刀、木棍和农具。
卢旺达境内卡盖拉河,一度变成了红色的“尸河”,成千上万的尸体顺流而下,一直漂到了乌干达的维多利亚湖,尸体密集到甚至堵塞了水坝,导致下游国家爆发了瘟疫。
在屠杀开始前,联合国维和部队指挥官达莱尔早就发出了预警,请求联合国授权介入收缴武器。
当屠杀开始后,美国、法国、比利时确实派出了精锐部队,但他们不是来救卢旺达人的,而是来撤侨的。
在基加利的一所技术学校里,比利时维和士兵奉命撤离。几千名原本躲在学校寻求庇护的图西族难民跪在地上,抓着士兵的裤脚,哀求他们不要走,因为门外就是挥舞着砍刀的民兵。
但军令如山,比利时人刚走,民兵就冲了进去,几个小时后,那里没有一个活口。
在国家处在生死关头的时候,保罗·卡加梅的卢旺达爱国阵线站出来了。
经过了西方人几十年的折腾,卡加梅已经不信任西方了,于是他先后6次来中国深入考察,学习中国的治国之道。
街道上一尘不染,没有塑料袋(卢旺达是世界上“禁塑”最严格的国家),没有满街乱窜的乞丐,甚至连非洲最常见的贫民窟乱象都得到了极大的整治。
但卡加梅看得很清楚,在饭都吃不饱、族群仇恨一触即发的国家,搞西式民主就是搞自杀。
为了从根源上消除仇恨,他在1996年颁布《身份法》,永久取消身份证上的胡图族图西族标记,法律层面抹去民族划分,推行“我是卢旺达人”的国族认同,和中国的“中华民族”异曲同工。
根据规定,每个月最后一个周六的上午8点到11点,全国所有18到65岁的身体健康的公民,上至总统,下到平民,必须走上街头参加劳动。
如果你那天走在基加利街头,你会发现甚至连商店都关门了,交通都停了,所有人都在干活。
——更重要的是,让曾经互相仇杀的邻居,通过一起流汗、一起修路,来重建社会纽带。
当你和你的仇人一起要把一块大石头搬开时,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,这是通过集体主义来消解部落主义。
按照西方经济学的经典理论,这种国家基本就告别“发达”二字了,只能靠卖香蕉和咖啡勉强糊口。
但卡加梅不信邪,他看了一眼遥远的东方,发现那个国家当年也是一穷二白,人多地少,最后却成了世界工厂。
于是,卢旺达制定了一个宏伟的计划——“2020愿景”,这听起来是否很像我们的“五年计划”?
你去看看现在的卢旺达,公路网的密度和质量在非洲首屈一指,中国路桥公司在这里不仅修路,还手把手教卢旺达人怎么修路。
现在基加利的很多道路,标准完全是按中国市政道路来的,良好的交通网络,瞬间降低了物流成本,让这个内陆国变成了东非的“陆路枢纽”。
在其他非洲国家,你想注册个公司?对不起,没个半年跑不下来,中间还得给各路神仙塞红包。
在这里,你找不到那种非洲常见的“大爷式”官员,取而代之的是渴望政绩、渴望投资的“服务型”官僚。
这种极致的营商环境,让卢旺达在世界银行的《营商环境报告》中常年位居非洲第二,甚至超过了很多欧洲国家。
既然我没有矿,那我就把环境弄好,让大众汽车来建厂,让万豪酒店来开业,让全非洲的跨国公司把总部搬到基加利来。
这些工厂虽然技术上的含金量不算高,但对于卢旺达来说,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宝贵的就业岗位和工业化火种。
卢旺达虽然穷,但4G网络覆盖率极高(又是华为的功劳),政府大力推行无纸化办公和电子支付。
你敢信吗?在很多非洲国家连电都用不上的情况下,卢旺达的农民慢慢的开始用手机卖咖啡豆了。
阿里巴巴也进了卢旺达,阿里的eWTP(电子世界贸易平台)非洲第一站就落地在这里。
这套组合拳下来,卢旺达的GDP在过去二十年里保持了年均7%-8%的快速地增长,部分年份甚至超过10%。
当然,一个国家想要发展,必须要有稳定的政局,而政局的稳定需要有一支过硬的军队保障。
事实证明,那是一支外强中干、军纪涣散、屠杀平民内行、打仗外行的废物军队。
卡加梅是打游击出身的,他深知军队的灵魂不在于武器多先进,而在于纪律和信仰。
卡加梅不仅派军官去中国军校留学,而且全盘引进了中式操典,更引进了中式军事教官。
在非洲,很多国家的士兵是拿着枪的流氓,他们开枪随缘,打仗靠天,一遇到逆风局就溃散抢劫。
当几千人的皮靴同时砸向地面,发同一个声音时,士兵内心会产生一种强大的集体力量感和荣誉感。
这支军队打中式军体拳,活动中有熟悉的拉歌环节和动员讲话,还有风纪扣,以及有熟悉的相互整理仪容仪表。
它的政府军(FARDC)常年发不出军饷,士兵甚至要把武器卖给叛军换饭吃。
为了追剿逃入刚果(金)境内的种族灭绝参与者(胡图族极端武装),当然,也为了掌控地缘安全(以及必须得说的矿产利益),卢旺达经常“越境作业”。
虽然卡加梅总统每次都否认,但联合国报告和国际观察家都心知肚明,M23这支占据刚果(金)东部的武装力量,就是卢旺达一手扶持的“马甲”,甚至其骨干就是卢旺达的退役或现役军人。
在面对数倍于己的刚果政府军时,他们不搞盲目冲锋,而是玩起了穿插包抄、围点打援、切断补给线的战术。
在最近几年的几场战役中,几千名M23武装人员,经常追着几万名刚果政府军打。
最夸张的是,在2025年2月刚果冲突中,卢旺达军队还俘虏了约288名大多数来源于西方国家的雇佣兵。
通过这支强大的军事力量,卢旺达这个小国,实际上成为了大湖地区的“话事人”。
它不仅保卫了本国的绝对安全,还事实上掌控了刚果(金)东部大量的钶钽铁矿等战略资源的贸易通道。
就这样,卢旺达用“中国式军魂”武装自己,硬是在强敌环伺的非洲腹地,杀出了一条生存之路。
那些听信西方教诲、被西方NGO手把手教了几十年的非洲国家,大都还在泥潭里打滚?
长久以来,西方对非洲的援助建立在一套极度伪善的逻辑之上:“赎罪式施舍”。
因为我们祖上贩卖过奴隶、殖民过你们,所以我现在心怀愧疚,我给你援助,给你发蚊帐,明星们四处义演,给你筹粮食。
你去非洲很多国家看看,最豪华的车是联合国的,最漂亮的房子是一些援助组织的。
这些组织在非洲干什么?当然也发粮食,搞艾滋病防治,但更多的,是搞环保、搞女权、搞动保。
试想,如果一个卢旺达农民,生病了是美国红十字会给药,饿了是联合国粮食署给粮,上学是欧洲教会给书读。
这种模式,其实就是把非洲国家变成了“国际社会的乞丐”,让它们永远丧失造血能力,永远跪着等待施舍。
中国人的逻辑极其朴素且冷静,大家都是出来混饭吃的,别谈什么恩赐,我们谈生意。
中国不把非洲当乞丐,也不当婴儿,而是把非洲当成一个“尚未开发的商业伙伴”。
当西方人在指责非洲工厂血汗工厂时,中国人在告诉非洲老板:“先干起来,有钱了再谈福利。”
正是因为要盈利,所以中国希望卢旺达稳定,希望卢旺达人有钱消费,希望路修得好方便物流。
只要你有大选,有多党制,有自由媒体,哪怕国家乱成一锅粥,那你也是“民主国家”。
在非洲,绝大多数国家并没形成“公民社会”,人们的认同感依然停留在“部落”和“宗族”层面。
结果就是“党争”瞬间变成“族争”,人口多的部族永远执政,人口少的部族永远被压迫。
卡加梅看透了这一点,他其实就是在卢旺达复刻了中国模式,具体逻辑在于结果正义高于程序正义。
不是每四年投一张废纸一样的选票,而是确保今晚没人拿着砍刀冲进你家,确保你的孩子明天有书读,确保这顿饭能吃饱。
卡加梅在卢旺达建立了一个强有力的、以RPF(爱国阵线)为绝对核心的执政党,他用铁腕手段建立秩序。
中国已经用事实上:一个拥有强大执行力、以发展为第一要务的政府,才是后发国家实现弯道超车的唯一依靠。
西方国家,特别是前宗主国,对非洲的定位非常清晰:原材料产地和工业品倾销地。
按照这个理论,非洲人就不该搞工业,因为你们没有技术积累,你们搞工业没优势。
中国企业在基加利建立服装厂,他们不仅雇佣卢旺达工人,还把中国的流水线管理模式、质检标准、甚至班组长制度全盘移植过去。
他们其实不害怕中国去非洲修路(反正西方也不想去修),但他们害怕中国把“工业化”的能力传授给非洲。
一旦非洲国家拥有了初步的工业体系,它们就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原材料供应地,它们就会要求定价权,要求平等的贸易地位。
西方的人权观是建立在富足社会基础上的奢侈品,是同性恋结婚的权利,是抗议政府的权利,是极端环保的权利。
他们把这套标准强加给连饭都吃不饱的卢旺达人,并因为卢旺达不达标而挥舞制裁大棒。
中国向世界输出了一个新的、更朴实的人权定义,也是最适合第三世界的人权定义:
在卢旺达,当一个母亲不再担心孩子死于疟疾,当一个青年不再因为无所事事而加入民兵组织,当一个家庭有了电灯和自来水——这就是最大的人权。
你不需要通过向西方乞讨来获得尊严,你也不需要为了迎合西方的政治审美而把国家搞乱。
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宣称:我要修路,我要建厂,我要赚钱,我要让人民过上好日子。
这种“发展导向”的价值观,正在瓦解西方构建了百年的“自由导向”的话语霸权。
因为中国不是在输出革命,也不是在输出意识形态,中国输出的是一份《后发国家生存与发展实操手册》。
它用自己的逆袭,狠狠地抽了那些“历史终结论”鼓吹者一记耳光,并向所有还在黑暗中摸索的发展中国家大声疾呼:
我们打破了西方对现代化的垄断,让“发展”成为了一种普惠的权利,而不是富国的特权。